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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奋斗成长故事
堆不起的雪人
2022-03-05 11:25 刘怡璇 

农历十月,中原一般是堆不起雪人的。

不像家乡西北,早早便落了雪。家乡在西北,坐落于东天山脚下。那里的冬,是极冷的。小城倚着巍峨的高山冰川,对着一望无际的雪原。山脚下有个叫“松树塘”的地方,顾名思义,是由一棵棵站满天山的常青松组成的浩瀚林海。天山幽深的雪谷,风在回旋,西北孤雀的足迹,深深浅浅,若隐若现。风与雪,犹如琴瑟笙箫,在洁白的雪谷低吟浅唱。雪谷的雪形成大地的音符,雪蘑跌宕起伏,错落有致,不用渲染,不用雕琢,大自然的馈赠不动声色地掠走你的心。

我们生长在北方的孩子,最是善于与雪相处。滑雪、滑冰,打雪仗、堆雪人,躺在雪地上嗅着新生冰晶的清香……这些南方人不曾想象的快乐,便是我们的日常。下雪的日子,每个人都像是人间小布丁般,身上撒满了椰蓉,也像是一个个活了的雪人,任由雪花落在身上,映得爱雪之人的笑容更加明媚。

郑燮的《山中雪后》说:“晨起开门雪满山,雪晴云淡日光寒。檐流未滴梅花冻,一种清孤不等闲。”家中的窗户便正对着天山,山丘上覆满了雪,路上走着一个个“雪人”,几个孩童在楼下团起了雪团子,创造出了一个新朋友。

又想到,北方学生的活动——铲雪。这往往是冬天上学的第一件事,每个同学都裹着厚厚的围巾,戴好手套,全副武装地去劳动。记得我的中学曾有个奇人,一个体格很好、与我关系不错的“胖子”,他不畏惧西北寒冬的彻骨,总是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穿着短袖,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气,无人能挡似地卖力铲雪。在别人都冻得头脑发蒙时,只有胖子独自在雪堆里赤手堆雪人,甩着冻得赤红的膀子,口里连呼“好热”,大伙玩闹着把他扔到雪堆里,他笑得开怀爽朗。每每回忆起,脑海中这一幕又活灵活现了起来。今年他远去到祖国版图的最南端,不知他如今是否想念每个冬天的雪人,是否过得惯那里无雪的日子。但无论在哪里,不变的是,西北的孩子,天山的孩子,终是爱雪的。

来中原上学的第一年,我没能堆起一个雪人,终是一个遗憾。在光阴的渡口,我期待邂逅一场大雪,与往年的自己重逢,与大自然对话,与彼此心灵沟通。韶华步向暮晚,人们曾叹惋时光易逝,生命短暂,可是遇见到一场大雪,你会仰天挥舞,完全融入雪的世界,忘记所有,让神奇的思绪随着雪花漫天飞舞。

“若逢新雪初霁,满月当空,下面平铺着皓影,上面流转着亮银。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,月色与雪色之间,你是第三种绝色。”余光中的《绝色》中曾这样描写过雪日,和雪日的那份情。

今年的雪,至今未曾照面,也未曾与去年的雪人打一声招呼。

墨水浓浓的,滴落的地方是故乡。墨水浓浓的,滴在茫茫无际的雪原上,那是故乡西北的雪。

望,郑州的雪,不负所望。

一切皆为浮云,坠落以后即是雪。

雪在凌空漂浮,人在人间泅渡,于是就有了雪人。

有了雪与人的交融与水乳。

——后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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